• 薛魏薛无差
• 真•原著向结局,劣质大砍刀一把,惊不惊喜,兴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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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生死,纵使相逢应不识。
09
薛洋养好伤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挨家挨户地灭了那日来寻仇的修士满门。
复仇的手段比以往残忍上百倍千倍——剜眼珠、剔骨肉、活剥皮、生抽肠。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那些人家的正堂主座上,从果盘里挑拣了半天,翻出一只脆生生的红苹果嚼得咯嘣作响,观摩起平日故作姿态的那些正派之士被走尸啮噬时的惊恐流涕。
开始时他还饶有兴致,招呼着走尸玩出些花样,或是让他们抱着自个儿的大腿口涎乱流地啃着,或是把五脏六腑挨着顺序缓缓掏出。
然而时间久了便也看得索然无味,于是他不耐烦地揉了揉被鬼哭狼嚎吵得生疼的耳朵,骂道:
“无趣,除了哭爹喊娘再加姘头,就不会换几句话叫唤吗?”
回应他的自然只有座下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
薛洋砸了咂舌,从怀中掏出那枚锁灵囊,不再理睬座下人的痛呼求饶。像是在同什么人说话一样,他瞬间从先前鬼神般的凶煞语气换作了轻快的少年音,说:“这是第四家,就是那日耍着把大砍刀的蠢货,你还记得的吧?”
锁灵囊一动不动。
薛洋有些失望地说:“还是不肯理睬我吗?”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忽得又雀跃起来,“你定还是在生那些人的气。放心,还有三家,不出半个月就能报完仇。”
锁灵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薛洋见状,权当对方是默认了,收起锁灵囊,操纵起走尸愈发猛烈地虐杀这满门上下老小。
然而直至最后一户被灭了口,薛洋割下那人的舌头,剁得粉碎,酌成一盏血紫色的茶,满怀期待地放在锁灵囊前时,都不曾获得任何答复。
茶水滚烫,捧着陶瓷茶盏的手却似浑然不觉。
浓重的血腥气伴着氤氲水雾缓缓升起,他摆正茶盏,解开锁灵囊的绳口,只见纸人烧焦的残片静静躺于其中,早已没有了半点生气。
薛洋在义城一住便是八年。
义城本就特产棺材纸钱等丧葬阴奉之物,且因风水恶劣,经常滋生异象,这正和了薛洋的心意。
第一年,他把那日追杀他的那几方人士灭了个干净,在义城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义城的大户人家纷纷忌惮这一鬼道屠魔而迁出此不祥之地。
第二年,义城的人已被他尽数杀光,之后他布下妖雾,借着凶恶的风水,将整座义城彻底变作了一座鬼气森森、有进无出的炼尸场。
第三年,他把魏无羡曾死活都不肯传授他的阴虎符修复了个大概,之后便用阴虎符驱使起整座义城的走尸,指挥着他们上天入地去寻一丝魂魄的踪迹。
第四年,他拎着一坛从棺材铺里搜刮出的糯米酒,纵身跃上了城墙头,眺望着城中破损的檐角,剥蚀的墙瓦,腐朽的门楣。
这座死城,终于只付与他一人,与一段唯有他记着的往昔。
黄昏时分,义城的妖雾散了些,晚霞有如一团凄艳的火。薛洋信手在城墙上涂鸦了几笔后,饮下一口糯米酒,只觉得寡淡无味。
他忽然怀念起了那一年的兰陵酿。
第八年时,义城的平静被两个闯入者打破了。
说是两人,倒也不准确,其后还跟着一群乳臭未干的小鬼,看打扮倒都是名门世家的弟子,甚至其中还有一位穿着薛洋颇为熟悉的金星雪浪袍。
这些小屁孩毫无防备便被洒了尸毒粉,并无威胁,不值一提,真正吸引了薛洋注意力的,是领头的那二人。自打他们进城来,他便察觉到了这两人不寻常的身份,难得被挑起些兴致,决定亲自出马。
其中一人形容端方雅正,披麻戴孝般地身着一袭白衣,额间一枚抹额。薛洋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一看就是蓝家出的老古董,正是他最厌恶的那类正道修士,若是可能的话,真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炼作走尸。
然而此人修为倒是颇高,让薛洋颇为忌惮。他心想,若是要动手,怕是不能强来,得先使些陷阱……
而另一人一身短打黑衣,看起来不过是个灵力低微的俊秀青年,唯独他手中的那支笛子,隐隐约约地透露着古怪之意,薛洋正是循着他的笛声而来。
他心神一动,想起了另一个喜欢吹笛御尸的人。
薛洋一边驱使起几百具走尸与那名蓝家修士困战,一边又催动起一具老太太模样的活尸,将其余人引入一家卖丧葬用物的店铺,自身匿于店铺一角伺机试探。
很快他便发觉,这位青年对鬼道的熟识甚至不亚于钻研此道十几年的他,绝非寻常的鬼道修士——先是用糯米粥大致解了少年们的尸毒,又开始耐心地讲解起走尸和活尸的区别。而对方说话时活泼又不失认真的腔调,总让他想起……
薛洋瞧了一眼胸前的锁灵囊。
他暗自攥紧了拳头,任凭黑色皮质手套将皮肤磨得生疼,继续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青年嘴角边的那抹熟悉笑意。
讲完了夜猎与活尸的话题,青年悠悠地在店内转悠了一圈——不知道是否是薛洋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藏身之处停滞得格外久——然后对身侧的那圈小孩笑嘻嘻地说:“我给你们看个有趣的怎么样?”
身着金星雪浪的那位少年面色不善地喊道:“你又要玩什么邪魔歪法?”
青年也不恼,伸手便在一名少年出鞘的佩剑上轻轻一抹,在拇指上拉出了一道伤口,转身给身后一对状似孪生姐妹的纸人点上了眼睛。
随即,他退后一步,微微一笑,道: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不问善与恶,点睛召将来。”
一阵熟悉的笑声从纸人的口中飘了出来,插着发簪、抹着朱红的纸人随着这声令下如同活人一般开始晃动起身躯。
青年的脸上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没有理会周围眼睛都快看直了的少年们,而是不慌不忙地转向薛洋藏身的方向,说道:
“阁下已在此处躲了多时,不妨出来一见?”
“这座死城里,你的生气还是太明显了些。想必应该就是传说中那位能修补阴虎符的薛洋了吧?”
10
点睛召将术。
薛洋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有一个人,曾扯过他的拇指往降灾上划过,把鲜血点在纸人的眼窝处,一字一句地教他念出这句口诀。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八年四个月零十三天。
魏无羡操纵着纸人向他攻去,薛洋一时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胸前被狠狠挨了一击。
他咽下嗓口涌出的一口腥甜,踉跄着从地上站起身来,怀着易碎的期冀,灼灼地注视着魏无羡:
“你终于……回来了吗?”
魏无羡虽然觉着薛洋话语中“回来”一词颇为怪异,也只当对方是在胡言乱语,不甚在意,“燮州薛洋啊,真不好意思,我两个月前才刚被献舍归来,恰好错过了你臭名远扬那会儿。”
他从锁灵囊中掏出几张符箓来,“不过现在碰上了也不迟。”
“你今天,必须死。”
——“我不尽然是他。”那人头也不回地答道,“不过,仅于鬼道一术而言,我可能正是你想要找的人。”
——苍白面色的青年立在滂沱大雨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失望之情,“若站在这里的是真正的魏无羡,你怕是已经死了不止十次。”
——“若是他的话,定然无法容下你。但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你的那些仇恨从何而来。尤其是走投无路之时,能回报这个不公正的世界的,唯有鲜血淋漓。”
……原来那人没有骗他,他们竟真的不是同一人。
可如今真正的魏无羡已被献舍归来,而那一缕残魂,又究竟该去何处寻觅?薛洋定了定神,换上了他惯用的亲热口吻说道:“不愧是魏前辈,口气果真大,行,是我认错了人。”
他从怀中掏出那个八年来从不离身、被摩挲得有些陈旧的锁灵囊,“那前辈帮我个小忙总可以吧,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帮我看看这个锁灵囊,可好?”
魏无羡见他递来的确实不过一只普通的锁灵囊,想必也难以再耍花招,便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打开瞧了瞧,又感知了一番其中灵力。
他皱起眉,不解地抬头看了薛洋一眼。“这里面只剩些焚毁的碎纸片,不过毫无灵力波动的死物一堆,你在耍什么阴招?”
这一次,薛洋的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
他不死心地追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反正我和含光君马上就要替天行道,收拾了你这作恶多端的小魔头,也没必要再骗你。”魏无羡笑了笑,侧过头来,“废话说完了,该受死了吧?”
薛洋眼里摇曳的那点光芒彻底灭去了。
明明在那一日拾起那堆纸片灰烬时便断了念想,是他太过固执,将自身困于一场八年的幻梦之中。
八年来音讯全无,片痕不留,连魂魄都不曾入梦——除却真正的魂飞魄散,又怎会有第二种可能?
他却偏偏不愿去相信,在义城疯等了八年,灭了当时所有在场者的全家老少,把整座城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炼出无数凶尸去寻那人的蛛丝马迹,在伏魔洞血池旁一坐便是一个日夜。
他总觉得以夷陵老祖翻天覆地倾山倒海之能,定然只是躲起来修养魂魄去了,说不定、说不定有朝一日,他又蹦蹦跳跳地变了具凶尸回来,笑骂一句“小流氓,把我的伏魔洞翻得乱七八糟。”或者哪怕是化作个小纸人,不客气地用纸糊的袖子蘸着墨点往他脸上一抽。
如今八载痴梦一朝破灭,他最终只等到了一只空无一物的锁灵囊,和一个从不曾与他相逢的魏无羡。
眼前之人有着一张干净秀逸的脸,舒眉朗目,却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双俊美的桃花眼。
他薛洋一生中唯一的师父,曾在一场滂沱大雨打折了他的手,同他恩断义绝,并对他说,下一次再见面时,就不只是折他一只手这么简单。
竟也是某种含义上的一语成谶。
而手心的那点温暖,终是烧成了钻心的灼痛。
薛洋接过魏无羡递回给他的锁灵囊,凝视了其中的那堆灰烬片刻,突然疯癫地大笑出声。
八年生死,纵使相逢应不识。
可他们——又如何能一样?
这又如何能一样!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他笑得太过纵意而决绝,一不小心牵动了先前肺部的伤,转而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他却只是不在意地抹去嘴角涌出的血沫,死死地攥着锁灵囊,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这世上,便只有我一人——”
“——认识他!”
他近乎癫狂地咆哮着。
“——记得他!!”
已分不清那究竟是错乱的狂笑,还是垂死的悲鸣。
“——承认他!!!”
之后他的声音又渐渐低下来,化作近乎呜咽的一句低喃。
“……他就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魏无羡被他话语中过于浓重的悲戚所撼,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无法相信这个看似没心没肺、残暴不堪的小流氓居然会爆发出如此令人动容的情感。
“你……”他捏符咒的动作竟也不由得迟疑了几分。
却是薛洋先恢复了一贯的残暴神色,再次哈哈笑道:
“魏前辈,你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要杀我吗?”
“嗡”的一声,“降灾”已是出鞘。
他又变作了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的燮州薛洋。
“——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薛洋提剑向前冲去,极快地挑落对方手上的符箓。魏无羡这具身体灵力低微,佩剑也不在身边,只得被动地左逃右闪,在满地纸人碎片里避了又避。
薛洋出剑越来越快,刺的地方也越来越刁钻。魏无羡被他逼至墙角,眼见又是极快极狠的一剑刺来,咬着牙团身往旁侧一躲,虽是避过了要害,肩头仍是被擦出一道灼痛血迹。
薛洋瞧见那缕被“降灾”割裂而下的黑衣碎片,不由得地锁紧了牙关。
——与他们的初见何其相似。
就在此时,大门被“砰”的猛地砸开,已脱离了走尸包围的蓝忘机大步闯入棺材铺来,对魏无羡说道:“你对付走尸,我来与他对招。”
“好。”魏无羡点了点头,起身与蓝忘机交换了位置。
避尘剑光在妖雾中上下穿梭,与降灾相峙迸射出星点火花。
薛洋本来修为就不比蓝忘机,更何况此时已有伤在身。他虽能借着雾障四处躲避,勉力使出些阴招来招架,却依然抵不住太过明显的实力差异。
几番过招后,薛洋终是体力不济,身形慢下来了几分,蓝忘机看准契机,一剑又准又狠地向他心口处捅去!
他已无处可避。
胸口鲜血飞溅而出的那刻,他分不清心殇与剑疮哪个更痛。
视线模糊着,周遭的一切——莫玄羽的脸、避尘的剑光、鲜红嘴唇的纸人、因御主濒危而失了控制的走尸……全都恍惚着无法再辨个分明,唯有血色的陆离光影在眼前交替往复,呼唤着他回归最初的夤夜。
他本就该属于那里,他本就只能属于那里,却偏有人,执意带他携手走了一遭这人世间的光与暖。
意识破碎的最后一刻,他瞧见了一株桃花。
是许多年前,兰陵那座酒馆二楼窗口对着的那株桃花。
三月春分,煦日,带着斗笠的黑衣青年坐在他面前,对他抬了抬杯。
这段记忆已太过久远,他已不记得那日喝的兰陵酿是何般滋味,甚至已不记得那日他们二人谈了些什么,只记得春日的柔光覆在他身上,桃花瓣浮于酒盏中,和风拂开对方的面纱,露出下颔干脆利落的弧度,微微上扬的唇角,与一双噙着笑意的桃花眼。
恰是最好。
“师父……”
00
听到薛洋濒死时这声无意识的呼唤时,魏无羡的心脏毫无理由地倏然一痛。
为何……竟会有一刹那的心痛与不忍?
他再次把目光投到那只薛洋在临死前也不肯松手的锁灵囊上。这锁灵囊中究竟曾经有什么,薛洋又在期待着什么?
一切已再无人解。
魏无羡努力搜肠刮肚一番,却无论如何也寻思不起自己与薛洋间的交集。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小流氓与莫玄羽之间曾有些交情,这二人都与金家有些渊源,倒也并非不可能。至于其中种种玄机,他勘不破,也不愿再勘。
他这才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正要从薛洋身上搜寻阴虎符,谁知,就在此时,白雾中却突然冒起了冲天的蓝色火焰。
随着传送符的咒火一闪,薛洋的尸体消失在了原地。
魏无羡愣了愣,一阵难以名状的感情涌上心头。
明知有什么影影绰绰地存于那处,却终究如同镜中看花,井中捞月,无论如何都看不分明,更捉不住。
他惘然若失地呆立了片刻,半晌,转身对蓝忘机说:“我们走。”
且说另一侧,苏涉挟着薛洋的尸身传送到了一处安全之地,他伸手探了探,发现对方已生息全无。他从薛洋的腰间摸出阴虎符来,松了口气。
他虽瞧不上薛洋的为人,但好歹也算共事一场,晾着他这么曝尸横野总也太不厚道。苏涉正打算把薛洋收拾收拾葬了,却瞧见对方的左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他以为会是鬼道法宝一类的器具,便心下好奇地将薛洋已僵硬了的左手掰开。
令他大失所望的时,那里面只躺着一个普通无奇的锁灵囊。锁灵囊中的东西更是莫名其妙的紧,几片烧成灰的烂纸片。
苏涉哼了一声,还是把锁灵囊放回薛洋的尸身手中。
黄泉独行路漫长,或许这样还能有个伴。既然是他死前都念念不忘的东西,还是随着他一道入土为安吧。
那日晚上,魏无羡陷入了一个久违的梦境。
黑暗的识海中,一个黑衣少年背身而立,听见他的脚步声时,方缓缓转过身来。
正是他已阔别许久的,那张属于魏无羡的脸。
“怎么?睽违十三载,这就不识得我了?”黑衣少年轻笑。
魏无羡打量了一番自身的装扮,竟是回到了莲花坞少年时期的紫色弟子装打扮。
“自然一刻都不曾忘怀,只是我本以为你于十三年前便已消散,今日居然还能相见,着实……让我有些吃惊。”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这次现身,可是想把你下世的那段记忆分予我?”
“——就比方说,薛洋?”
黑衣少年怔了怔,表情看不分明。“你遇见他了?”
“正是,我杀了他。”
黑衣少年的表情竟一时看不出是悲是喜,唯余一方苦涩,深入骨髓。
“……还真是天意。”
魏无羡颔首:“薛洋这种人,必须死。对于杀他这一事,不论你与他曾是何种关系,我都不会后悔。”
这最后一面,他遗憾他不识,他却更庆幸他不识。
“因此,我并不希望背负上一些多余的歉疚与痛心。”
黑衣少年凝视着他,半晌,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相逢何必曾相识……还真有你的风格。”
“那好,我且告知于你,八年前我便已彻底消散,如今因魂魄相连而得已在此处相见,已是百年难遇的机缘。”
黑衣少年的身形渐渐淡去,魏无羡伸手去拉,却仅是从无形幻雾中惘然穿过。
“此后你将不会再受我而扰,安心去过你的新日子吧。”
镜中月,水中花。不论于谁,都是如此。
这场师徒缘分从相逢起便是荒诞,一护一杀间的这笔糊涂债早已不知该由谁去偿,剩心头一点执念,永世横梗于轮回间。
多么可笑,既然明知逃不去萍水流离之命,又何必曾固执地选择相识。
魏无羡与薛洋,相似之道,歧路而行,也曾一度阴差阳错地擦了肩,却终究不过一场浮光掠影。
却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一声轻叹,亦不知是在说与谁人听,只道——
“——不悔。”
END
后记
先放一段道长的评论上来,感觉她评论的比我正文还虐。
——看的时候刚好在听《山河人间》,曲终他人清唱着“听闻后来事,后来人,万般皆由,一样情深,都好似,你我也曾”,魏无羡也好,薛洋也罢,皆配得上那一句曾一往情深。
——相逢何必曾相识,倘若问起,明知不得善终,明知所有嬉笑怒骂与促膝长谈的片刻美好都是镜花水月,你可曾悔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笃定地笑着回答:“未曾。”
最初的灵感是一段师徒缘分以及“相逢已不识”这个虐梗,想到原著里魏无羡基本上就是和蓝忘机一起杀死了薛洋,于是有了这么一个鬼畜丧病的脑洞。几千字几千字地发刀子我也很累啊,然而功力还是不够。
全文初稿2w7,其实一点都不长,不过看在我就写了一星期不到的份上嘻嘻,还是很肝了。
写的比上一个中篇《共君与归》应当是要走心不少的,因为薛洋这个人物的确把握起来很难(魏哥我对不起你,我已经任由你ooc了)
说来也奇怪,我本来对薛洋是完全的路人,不黑不粉,然而写到第四章的时候着实被薛洋这个人物深深吸引住了,或许是因为沉浸在同人世界yy过了度?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一种非常新奇的感受,就冲着这一点,这篇文也算没有白写吧。
当然依然称不上写的好,一个星期内搞完这么一整套很多地方都不够用心,对自己的各种ooc我给大家磕头请罪了,希望能达到吃起来不会被噎死的效果就好!
感谢 @雪鸮 ,您的文是拉我进坑的最初动力,一秒爱上一个cp的酸爽我真的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了;
感谢 @黑土家正厅 ,第一次被配图真的激动到想到外面冲圈;
感谢 @舞雩 ,真的您产的粮太好吃了,在我卡文最严重的时候给了我动力;
感谢 @只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鬼道祖师爷嘿嘿嘿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鬼道!
感谢被我安利进圈的,每次都来给我打call的 @蒸馏烧瓶 @沐雨而归 @墨氏公子 @孤寡牟 @吟鯨泉 @平芜尽处 ;
以及感谢羡澄圈所有不吃双鬼道却还默默给我点红心蓝手的小伙伴们,虽然本来也没指望在北极圈收获什么热度,但依然超级感动的!以及致敬这个tag下所有的太太,能遇见大家真棒!
最后一次啦,私心打一个薛洋单人tag,爱来撕我就撕我吧,我就用半个薛粉的身份来与你们决斗好了(不是
写完还是挺开心的,以后不知道还会产出什么来,大家江湖有缘再会嘿嘿!